1945年8月,就在抗日战争胜利的重要时刻,蒋介石突然一反常态,连发三次电报邀请前往重庆进行和谈。谁也不知道蒋介石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。
在国内外形势很复杂且变幻莫测的情况下,8月25日,又主持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。博古、王明、、以及从重庆回来的王若飞等都参加了这次会议。会议的中心议题仍是到重庆,去还是不去?
在这次政治局扩大会议上,指出,蒋介石已经发来三次电报,虽然明知是风险,但还是不能退缩,不然就会失去一些人心。
就在中央、日夜思考和研究对策的同时,中央负责情报工作的李克农内心也十分的紧张和焦虑。他迫切想知道敌人的真实想法,毛主席究竟能不能安全地去往重庆。
于是,李克农一方面开始着手监听的电讯,他日夜工作,希望可以从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。另一方面,李克农故意放出一些“情报”,让的人以为不敢去重庆。
限于当时的条件,密码暂时不能很快破译,于是李克农又千辛万苦搞到内部的密电码。就这样,历经重重困难,一沓被破译的密电终于摆在了李克农的面前。
李克农不放过密电上的每一个字,他经过认真分析研究后认为:蒋介石断定不会应邀,也不敢应邀。
因为蒋介石深知,从秋收起义至今,从未离开过根据地。所以如果不来重庆,他蒋介石就打算把破坏和谈“引发内战”的罪名扣在的头上;而如果敢来,那重庆方面正好拖住他,其余人争取时间做好进攻解放区的准备。
随后,蒋介石又在报纸上大谈自己的“合作”想法,并称“国家的前途,取决于这次会谈”。
仔细看完这些情报,想了个办法,既然蒋介石诚心挖坑,不如我们“将计就计”。
于是,两次接见驻延安的联络参谋,说自己因为公务繁忙,不能脱身,可能没办法前往重庆进行会谈,但可以先让周恩来前去会晤。
亲耳听到这样说,的两个联络参谋特别高兴,他们立刻给高层拍去电报,称绝不会去重庆。
26日,再次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。会上,根据形势的发展,对他去重庆谈判的问题,明确地表示:
1945年8月28日即日本宣布投降后第13天,党政军民学各界人士齐聚延安机场,他们准备为送行。
这天上午,延安机场站了好多人,一些人泪雨纷纷,低声抽泣,他们一边为不避凶险拯救人民于水火的伟大精神而感动,一边又十分担心此行的安危。
下午3时37分,在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张治中、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的陪同下,和周恩来、王若飞抵达重庆。
等人来到重庆后,当即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反响。如此一来,对的一切误解和诬词,都被彻底粉碎。
值得一提的是,抵达重庆后的一个多月里,除了刚到和临行时他住在安排的林园里,其他时间都住在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的二楼。周恩来、王若飞亦然。
就在一行人到达重庆的当晚,蒋介石也在山洞林园别墅里摆好了宴席,一方面为接风,一方面向外宣传自己的德政。
1943年,林森因车祸去世后的第二年,看中此地山清水秀的蒋介石便搬了过来,并在园内石岗子一带又新建了三幢楼房,依次编为一二三号。林森公馆则改为林森纪念堂,编为四号楼。此处青山绿水,芳草萋萋,景致秀丽,真乃修身养性的好地方。
蒋介石令人将二号楼打扫干净,作为的下榻之处,以此表示他对的热诚欢迎,彰显他邀请来重庆谈判的诚意。他要给外界造成他迫切要求和谈、对宽容大度的印象。
二号楼,又叫美龄楼,顾名思义,是蒋介石夫人宋美龄的公寓。其实平时宋美龄很少住在这里,所以,这座楼实际上也就成了蒋介石的“国宾招待所”。
美龄楼共有上下两层。楼上南端首间是蒋夫人宋美龄的卧室,右间是她的梳妆室,北端房间是她的随从住所。楼下有一大会客室,供蒋介石夫妇二人举行各种中小型活动使用。楼下其他房间供服务人员居住。
被安排在底层东屋,王若飞住底层西房,警卫人员龙飞虎、陈龙、齐吉树则被安排在底层会客室里。
一到这里,随同而来的周恩来就特别交代警卫人员要仔细检查各个角落,以防不测。他说:
按照周恩来的要求,的随行副官蒋泽民及警卫人员在下榻的房间里一点一点地检查后,周恩来还是不放心,怕几个年轻人粗心大意,他又亲自检查一遍。除主要地方外,连床上床下,枕头都打开看看,在椅子上坐一坐。
刚刚检查完毕,的一位少将军官就进来了,问的几个随从人员叫什么名字,带来多少武器、什么型号?
说着,少将递过一张《武器携带登记表》。但的警卫人员严词拒绝了这种非分要求。
晚8时半,一行出席了蒋介石在山洞林园举行的宴会。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、魏德迈将军以及政要张群、王世杰、邵力子、陈诚、张治中、吴国桢、周至柔、蒋经国等应邀作陪。
席间,蒋介石与握手寒暄后,相继致祝酒词。此后,便开始了重庆谈判期间与蒋介石的11次会谈,其中有数次是两人摒退左右的单独密谈。
在参加完蒋介石举行的晚宴后,在蒋介石的一再邀请下,下榻于林园二号楼。和在延安时一样,饭后,坐在桌前开始读报。
晚宴结束后,周恩来征得同意,前往桂园与张治中、邵力子等人商谈次日的谈判安排。王若飞以及随同而来的政治秘书因另有公事,搭乘周恩来的车子,到了红岩八路军办事处。警卫队长龙飞虎及警卫员陈龙、颜太龙、齐吉树,则坐在房间里擦拭贴身携带的武器。
在的房里,龙飞虎、陈龙插在衣兜里的手,迅速扳开了机头。这时,对方一位军官模样人开口了:
但几个警卫人员仍是犹豫不决,不愿离开。在又一次示意下,他们才很不情愿、很不放心地来到前院的一个小走廊上。他们一个个紧握手枪,屏住呼吸,观察着事态的发展。
很快,庭院走廊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。就在这时,除了房间的灯亮着外,其他的灯突然一下子全部熄灭了。
见此情景,从延安跟随来重庆的齐吉树从兜里“刷”地一下掏出手枪,就要往屋里冲。这时,在重庆已跟随周恩来数年、深谙敌情的警卫队队长龙飞虎,用他那粗壮有力的胳膊把齐吉树摁住了: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特级上将制服、披着黑披风的人,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的房间。
蒋介石进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,看到他坐车离开后,龙飞虎等人赶紧冲进的房间,询问情况。
“你们知道刚才是谁来了吗?是蒋介石探望我来了。说起来,我与蒋介石快有20年没见面了。”
原来如此,从今天下午到刚才,的人就一直要等人登记武器信息,竟是怕他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。龙飞虎生气地说道:
其实,蒋介石从一来就感到了的厉害和准备之充分。他于28日连夜拟了与谈判的“三原则”,作为对之答复。
28日晚,蒋介石召集四名谈判大员,会商对策,将“三原则”交于他们,并一再告诫国方代表:
其实在这次谈判中,蒋介石算是毫无准备的,只能消极等待提出的要求。正如所预料,蒋介石认准了他不敢去重庆,所以谈判时的一切提案都要自己提出。
这边,经过南方局地下党组织的出色工作,我党很快也摸到了在谈判方面的底牌。与周恩来不仅了解蒋介石确定的谈判方针,而且获悉了在军队问题上最后可能让至16个师,准备允许参加政府,并在中央各院增设一名副院长,由人员担任。
另外,如果愿意,还可以任命为新疆省政府主席,则要保证代表占十分之七以上。
这一出色的情报工作对与蒋介石会谈时占主动地位帮助很大。于是,打算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。
当然,蒋介石他也不是吃素的,他建立起的庞大的也发挥了作用,从多方面探知了我党的大致意图是希望能够通过谈判避免内战,也知道了我党的要求首先是让他们承认现状。
谈判当天,和蒋介石坐定后,蒋介石先说了几句闲话,便亮出了自己的“价码”。
蒋介石在说话的时候,只是在一旁看着,不插一言,安然自在地抽烟、喝茶。因为早已与周恩来、王若飞一起拟定了与谈判的正式意见11条。所以,对于蒋介石的低开价实在是意料之中。
经过几天的一般换意见,从9月4日开始,国共谈判进入第二阶段,两党代表开始就实质性问题进行商谈。至22日,双方共举行了八轮会谈。
蒋介石看过的谈判方案,没想到的意见如此具体,而且与他的想法距离很大,蒋介石自认为此时兵多将广,地盘也大,又有英国美国的支持,所以他在自拟的《对谈判要点》中态度十分蛮横。
面对蒋介石的傲慢和国共存在的巨大分歧,谈判代表在的指示下,据理力争,不卑不亢。在经过了几番艰苦交锋后,最终决定让出8个分布在广东、苏南、浙江、皖南、皖中、湖南、湖北、河南等省区内人民军队在抗日战争时期所建立的革命根据地。
为了使谈判能轻松的获得进展,先后做过多次让步。虽然身边的工作人员听完都很不理解,但是为了人民的和平、国家的统一,还是选后退一步。
蒋介石心太狠,要价颇高,他只想通过谈判捞到在战场上捞不到的东西。所以,蒋介石要交出“军权”、解散解放区,实行军队“国家化”,并坚决要求让将军队改编为12个师。
在这一点上,深知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”,所以他坚持:人民的武装,一支枪、一粒子弹,都不能交给蒋介石。
在军队、政权这两个双方都反复力争而又带根本性的问题上,双方代表各持己见,争执难下。
周恩来与王若飞同代表进行了有理、有利、有节的斗争,可谓白天谈,夜晚谈,个别谈,集体谈。有的代表理屈词穷时就使出耍无赖的做法,拍桌子打板凳恫吓。
一次,在半山新村谈判,代表有、周恩来、王若飞。代表有白崇禧、王世杰、吴铁城等。吴铁城在被周恩来、王若飞驳得哑口无言以后,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,歇斯底里大发作:
“我们什么官也不要,只要把军队交给人民,政府主席都由你们当!”
当天晚上,、周恩来回到红岩村办事处。仍同往日一样,、周恩来、王若飞在忙碌了一天之后,又在的政治秘书的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。此时的王若飞白天谈判时怒气仍未消尽,十分愤怒地说:
“的一些代表太不像样子了,耍起了无赖,与他们就要针锋相对!他们用什么方式攻,我们就用卄么方式击,他们吵,我们也吵,对着干!”
“针锋相对是正确的,但是,他们耍无赖不讲理,咱们要讲理,不管他们怎样吵,咱们心中要有一定之规,不要发火。”
听了周恩来的汇报后,次日面见蒋介石时,一面与其握手问好,一面以幽默的话语说道:
“现在打,我实在打不过你,但我可以用对付日本人的办法来对付你。你占点线,我占面,以乡村包围城市,你看如何?”
这就是在谈判中的过人之处。既要来谈判,就要谈和,而谈和,就不能剑拔弩张。以其幽默的语言,向蒋介石传达出了自己坚强信念的信息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加多